她记得不错的话,李师傅作为跟艾先生在艺陶一起工作了这么长时间的老人,即便她师父嘴再怎么严实,家里的情况或多或少李师傅也该有所了解。
事实上也没让苏又灵失望,李师傅一听苏又灵问起艾先生的有没有孙子时,想也不想就否认了:“绝不可能。”
“艾先生这个人一生醉心陶艺,我倒是听他提起过有个初恋,不过这个女人很早就意外去世了,艾先生也一辈子没结婚,又怎么可能凭空冒出来个孙子?”
李师傅说完又忍不住问苏又灵:“你这都是从哪儿听人胡说八道的?”
苏又灵心里稍稍有了底,但也不敢就此论断,迟疑道:“有没有可能您不知情,其实他身边有过走的比较近的女人......”
这话问出口的同时她莫名心虚,老头子就算不在了,她这么摸黑他似乎也不太好。
李师傅反应尤其剧烈,仿佛苏又灵侮辱的人是他:“放屁,我还能不清楚艾先生是什么样的人?他这个人别看脾气怪了些,但尤其看重感情,他之所以一辈子没结婚也是因为对初恋念念不忘,这种男人现在就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了......”
他越说越激动,敬佩之情溢于表。
苏又灵听得汗颜,对老头子的愧疚又多了几分。
李师傅总算歇了一口气,转而问起苏又灵打这通电话的缘由。
苏又灵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说了,顺便将艾先生就是她在灵水镇教她陶艺的师父这事也说了。
李师傅震惊感慨之余,按耐不住对旧友的思念之情,踟蹰后才开的口:“苏总,既然你提到有不怀好意的人自称是艾先生的孙子,那不如我亲自过来灵水镇一趟,也当是拜访一下艾先生的故居了。